不过这瞬间就足够让季行云现一些很特别的事情。
太奇怪了!白任丹田内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丹田的东西,就正那个东西不停地制造真气,同时在丹田内就不停消灭白任原有的内息,造成白任原有的真气严重不足。
季行云不禁呆然,那是什么?怎么会以比白任补充真气还要快的度不停释放出真气。这完全过季行云的武学概念了。
不过季行云的迷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地就被一股兴奋的情感取代了。像是现新大陆般的兴奋,白任的状况不就有如一座未知的新大陆,多么值得探险!(白任真是交友不慎)不过季行云的兴奋一下子又冷却了,人命关天,白任危急的身体可不能拿来作实验!该作的事是治好白任,其他的以后再说。
问题的根源找出来了,可是对解决病状好像也没多大的帮助…
季行云继续用脑、苦脑、烦脑。
“…如果这样…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先这么处呢?…不能用…”
光阴不停逝去。
“…如果…不成…”
太阳渐往西落。
“…啊!对了…还是不行…”
季行云突然觉微弱的阳光被影子挡住。
季行云抬头,王思学背对夕阳,长长的影子正好落在季行云身上。
“你那时候来的?”季行云问道。
“我?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是吗?太阳快下山了…”
“咕噜~”王思学肚子作响。季行云这才想到干粮都放在石碑之上,那王思学不就连午餐都没吃,自己练点武功几餐不吃还不打紧,王思学想必是饿坏了。
“报歉…我去拿点吃的。”
王思学看看白任叹道:“就算四肢残废,也比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好。这样再昏下去恐怕真的会变成植物人。”
季行云由石碑下跳下来,把一个新的羊皮水袋和一包干粮交给王思学,也叹道:
“是啊…现在得不计代价把他弄醒…”
“不过白任到底生了什么病?”
“也不是病,只是有两种真气在他体内僵持不下。”
“没办法除去其中一个吗?”
“那有这么简单,白任自身的真气越来越弱,不被消灭就不错了那有能力除去外来的力量。”
“是吗?那怎么不除去原有的真气?”
“除去原有真气,别开玩笑了,那有这种事~”季行云突然像是停格的影视画面,一动也不动。
“…不行这太乱来了…可是…唔…”季行云喃喃地自言自语。
“小云…你。你没事吧?”王思学见到季行云的异状非常担心,万一有个万一…王思学不敢乱想,可是…有个万一剩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不管了,好!就依你说的来作!”“什?依我说的?我说了什么?”
季行云不管六神无主陷入恐慌的王思学,冲到白任身旁,再度将真气导入。这一次他不但不避开那股外来的真气还主动前往挑拨。就如季行云预料,那股真气果然放下侵占、改造气脉的动作,转攻向自己的内息。季行云不停引导着那股真气,一路不停招引所有散布在体内的真气-真抵丹田。最后不顾一切-冲入丹田!动作结束!同时也失去在白任体内的联系。
季行云紧张地看着白任,喃喃地说道:“再来就只有等了。”
第2o小节
太阳西沈、明月升起又落下、晨光再度映照大地。
无视日月星晨的变化,季行云坐在白任身旁,保持着最高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化,随时准备进行紧急治疗。
白任只是躺在原地,除了体温高了点、丹田部位还不停放出热量化,他呼吸平稳、沉沉地睡着,脸上的表情安祥喜悦,彷佛正作着美梦。
王思学在阳光的拂扫之下醒来。看到季行云依旧坐在白任身旁,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双眼迥迥有神,眼眶却是漆黑深陷。身旁放着一个水盆,水盆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季行云还在不停地用沾湿的毛巾擦拭白任的身体。白任头部抵着一个水袋,水袋也是结了一层冰霜。旁边则丢了几个空的水袋。
王思学想起季行云说过这个地方特别干燥,水份蒸的异常快。看情形季行云好像用水来降低白任的体温,一个晚上就用掉了大半的水袋。太阳升起后水分蒸的会更快,要是白任身体再继续烫不到中午,所有的饮水就要耗尽。
王思学曾想过要季行云放弃,不过又想到即使支付了白任近百枚金印,他作的事还是远过一名佣兵能作的事,光是在深林中就不知有救了他多少次。白任要是放下他不管,一个人自己逃命也没有人会现。白任选择了合乎道义而困难的道路。想到白任对他的思情,王思学就无法开口要季行云将水省起来,即使考古的研究再重要也抵不上一位能为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还要动要。不过…王思学的内心还有一个声音:放弃白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在这里作研究。当然在良心不允许的情况下,现在,王思学只能不停祈祷,期盼白任能快点醒来,能多少省一点水好让他能在这里多留几天。
老天